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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无鼓 忝坑 2097 字 8个月前

“可你想要将手中的真实交出去吗?”柔魅的声音从隔窗的另一边传来,红衣衫的公子荼雩出现在了这座小院。

余稚龄看着他,笑道:“十二更的人最近是愈加的放肆了,连我如意坊的后院,也随随便便的就进来。”

公子荼雩玩弄的一笑,慵懒的身子搭在靠窗的躺椅上,“多亏了晋南王的福分,我才得以和弥彰走的更近些。”

落寒酥在一旁笑道:“还要走的近呢,再走的近我厨房里的小点心可都要没了。”

一句玩笑瞬间活跃了气氛,余稚龄素白的手指在桌面上扣了扣,笑道:”你不若来我弥彰吧,十二更可有什么好的?”

公子荼雩拥着毛毯坐在窗边,”我在十二更,还能给你传递消息,有什么不好的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锦囊放在桌上,松软的布料立刻垂下去,勾勒出了装在里面的令牌的形状。

余稚龄用不着去看,就已经知道其中装的是什么东西,指尖一勾,将锦囊带到自己这边:“怎么到你手里的?”

“我总归要有些途径,不然在这偌大的京城里,也不好生存呀。”他侧坐在光影里,从窗格见投射进来的日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余稚龄忽然想到,他那身红衣,已不知是在多少年岁前,穿在了身上。

就在余稚龄错愕的瞬间,公子荼雩已然站起了身:“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个,你尽快下手,不要让他们抢占了先机。”

日光这一次模糊了他的面容,他就像是藏在贝壳里的珍珠,用一层层保护膜,小心呵护着内心里最深处的那一点念想。

他甚至在最后用手指点了点余稚龄手中的锦囊,那一点,仿佛点出了他的处境。

没有开口直言相求,大概是他最后的体面了。

余稚龄与他相识多年,自然不愿意见他如此卑微。

“胡崎姚的生辰,我会去的。”赶在他走出房门的瞬间,余稚龄这样说道。

他没有回头,隔窗看过去,仍旧是那个红衣潇洒的公子。

“瑶姬是个什么样子的姑娘呢?”落寒酥的话语打断了余稚龄的走思。

他用手支着头,也在看那个红衣飘渺的公子。

“是个很温柔的姑娘,很值得人惦念。”余稚龄笑了笑:“公子荼雩是这样认为的。我碰到他的时候,瑶姬就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天上的悬月总是让人如此惦记。”落寒酥温温柔柔的一句话,点出了公子荼雩的心思。

余稚龄笑笑道:“你说的对,但到底咱们都不是他。”

话已经说到这儿了,某种程度上,余稚龄需要满足一下落寒酥的好奇心。

“瑶姬和他从小定了娃娃亲,两家的长辈关系很好,他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那种曾携手在麦田上奔跑的情感,大概总会来的纯粹一点。

“后来荼雩的父亲惹了官司,两家的关系也就慢慢变淡了。”余稚龄笑了笑,向落寒酥解释道:“我知道的也不多,毕竟是人家的事情,他不说,我也不好一直去打听。”

“他母亲的丧葬费,不还是幺姑你给出的吗?”落寒酥在一旁问道。

“哦。”余稚龄应了一声,才像是刚刚开启了那段记忆:“那是后头我遇上他的时候了。那个时候在辽西,他说要到京城来,我身上也没什么银两,就给了他一块玉佩。后来在京城再遇上,他就把登门上最好的一块玉给了我。”

余稚龄顿了顿又说道:“也许瑶姬也会有自己的难处呢,公子荼雩不说,咱们何必插手人家两个人的事情呢。”

落寒酥点了点头,笑道:“这确实是,若真是父母不同意,她一个女孩子家,确是也拧不过。”

余稚龄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道:”不是谁都有出走一生的勇气。”

落寒酥笑应道:“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份能力。”

然而并不只有爱情,任何一件想要夺得到手的事物,都必须具备这两项基础。

“你说这个万国令是四哥弄出来的?”陈良甫震惊的看着带回来消息的宋兆,七皇子府邸里,现在正是一片灯火通明。

在一旁玩弄插花的高裕公主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对于她而言,大部分朝政上的事情,都是一知半解。

然而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陈良甫已经没有精力去照顾她的,还是卫揭,示意侍女将陈忆玉带出去。

陈忆玉并不情愿,然而在卫揭的冷眸中,她只能顺从。

“不然还能有谁呢?”卫揭冷冷的声音并没有完全浇灭陈良甫的幻想,他挣扎着说道:“还能有肴相……”

“万钧策本身就是余稚龄的,有谁会自挖家门呢?”宋兆也觉得陈良甫的猜忌实在是没有什么道理。

“可是她……晋南王不也答应用赤炳稔铜练剑了吗?”陈良甫瞪大的双眼里逐渐又燃起了希望。

“晋南王是因为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