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2 / 3)

羹?到时候那可不好打发,万一你替嫁的事再被泄露出去呢?”

这话正说中林靖鸢的心事,与他们碰上面,替嫁的事情就藏不住了。

若是真眼馋钱财,她不会吝啬,可万一让他们知道了陆元祁……

林靖鸢满腹心事地走了,回到国公府,天已经黑透,她整个人怏怏的,下马车时,一不留神竟然踩空,扭伤了脚踝。

晚上也没怎么吃东西,自己一个人窝在床上胡思乱想。

准备睡觉时,她听见书房的门响了,是陆元祁回来了,他又忙到这么晚。

犹豫了一会儿,林靖鸢还是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走到窗户那儿,轻轻推开一条缝。

书房的灯亮着,陆元祁的影子在窗户纸上一动一动,林靖鸢呆呆地盯着那一团黑影,不禁思索他在做什么。

半个月了,陆元祁已经半个月没跟她说话了,他不会是打算一辈子都不理她了吧?哪儿来这么大气性。

要不要去找他呢?林靖鸢不知道是多少次在心里默念。

正踟蹰时,书房里的灯灭了。

林靖鸢有些郁闷,麻利地关好窗户,兀自爬床上睡觉。

陆元祁这几日虽然有故意躲着林靖鸢的意思,但也是真忙。

自打那日在归云寺遇上了曾家人,他心中就很是不安,毕竟现在他替他兄长背上了一条人命,万一那日曾家人发现儿子身死真相,伺机报复,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为了弄清当年的事情,他最近一直在暗中探查。

午后日斜,金灿灿的光刺得陆元祁眼睛疼,他低下头,背靠着廊柱等了片刻,终于看见纪丘平走过来。

“查到了。”纪丘平递给陆元祁一个纸条。

陆元祁不急着看,瞟了眼四周,将那纸条揣进怀里,“谢了。”

前些日子,纪丘平经陆元祁引荐进了内卫府,领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差事,刚好能帮上陆元祁的忙。

毕竟是同宋元礼相交多年的好友,值得信任,算是真正的自己人,陆元祁要查那么重要的事,便只有找他相助了。

纪丘平实在仗义,利索地把事办妥了,但又忍不住好奇,拉着陆元祁低声问:“你查这陈年旧事做什么?”

陆元祁只是神情严肃地交代他不得泄露。

纪丘平见他煞有介事的模样,也不敢多问,又掏出了一个小瓶子,“这是宝琛给你家娘子寻的药油。”

陆元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什么药油?”

“宝琛昨日去看你家娘子,知道她崴了脚,便特意寻了上好的药油,让我今日交给你带回去,这个药油治跌打损伤有奇效……”

陆元祁微愣。

这些日子他故意不见林靖鸢,就是想晾着她,谁知那小没良心的这么坐得住,一直不来找他,竟然连脚崴了,都不知会他一声。

他将那瓶药油收好,对纪丘平道谢,离开内卫府。

已近日暮,街市上行人络绎不绝,陆元祁站在街角,望着“益元堂”的门匾,将手里的纸条捏成团。

身后传来异响,他偏了下头,冷声道:“出来吧。”

一人背着手,慢悠悠地走过来。

陆元祁臭着脸,无言看着眼前的人。

贺一鸣无视陆元祁不善的目光,指着前头那药堂,若有所思道:“益元堂,当年曾家次子在接亲路上突发急病,就近送入这家医馆,奈何命不好,没救过来。”

他嘴角噙着笑,打量陆元祁:“你为什么突然查起这事了?”

陆元祁平静道:“我表妹是曾北辰未过门的妻子,自曾北辰死后,她整日郁郁寡欢,甚至疑神疑鬼地认为曾北辰死得蹊跷,便让我帮忙查探。”

贺一鸣眼神探究。

陆元祁面无表情,反问:“倒是你,跟着我作甚?”

“偶遇罢了。”

“是么,这么巧?”

“巧得很,那我干脆也来凑个热闹好了。”

贺一鸣搭着陆元祁的肩膀,同他一起进入益元堂。

二人顺利地见到当年接诊曾北辰的周大夫,但一听说他们是来打听那件事的,周大夫便吞吞吐吐起来。

察觉到果真有猫腻,二人一番恐吓,最终周大夫被贺一鸣刀架在脖子上,哆哆嗦嗦地吐出实情:“那曾公子突发厥脱,心脉运行失畅,送过来时,已经断气了。由此看,他的确是发了急症而亡,可是……我发现他还有服用□□的症状。”

陆元祁听到这儿,微微蹙眉,“你确定?”

周大夫肯定地点头:“□□是很常见的毒药,我行医多年,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贺一鸣又提出疑惑:“既如此,曾家人为何认下曾北辰是病死的?”

周大夫擦了把额上冷汗,“说起这个我也奇怪,当时我心想那曾公子八成是被人下毒,事情重大,不敢隐瞒,便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