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从来没有听说过有鬼会呼吸法的，”鳞泷转头看向月池，“怎么突然问这个？”

“老师，我……”月池在犹豫要不要把刚才的事告诉鳞泷。

告诉鳞泷有一个鬼教了她呼吸法？

月池要是鳞泷，她绝对会觉得她出现了幻觉。

可是……

“老师，是这样的。我刚刚遇到了一个鬼，他没有杀我，还说我现在的呼吸法是月之呼吸，他……他也是月之呼吸，还给我演示了第一型。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月池干脆全部说出来了。

鳞泷于她而言，是父亲一样的存在，严厉又慈爱，她想告诉鳞泷，请他帮忙定夺。

鳞泷的脚步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鳞泷不可思议地看着月池。

……这孩子是在开玩笑吗？

鬼教人类呼吸法什么的，也太奇怪了。

可是她的神色那么认真，怎么可能在开玩笑。

“你遇到的这个鬼……眼睛里面有没有字？”鳞泷突然问道。

“字？”月池仔细回忆，那个鬼有六只眼睛，“好像确实有，他有一只眼睛里有一个‘壹’字，另外一只眼睛里有‘上弦’两个字。”

这下，鳞泷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月池没有加入鬼杀队，所以她不清楚，可是鳞泷很清楚。

传说中，有一个鬼王，所有的鬼都是因他而生，而鬼王部下最强的十二个鬼，被称为“十二鬼月”，其中，又有上下弦之分。

鬼杀队的最强力量，称为“柱”，而成为柱的条件，则是杀够五十只鬼或者斩杀一个下弦，而鳞泷当初就是斩杀了下弦肆，才成为了水柱。

下弦只有一只眼睛里面有有字，若是排名为下弦伍，那么一只眼睛里就会有“下伍”二字。

所以，月池遇到的鬼不可能是下弦。

……月池遇到了上弦壹。

下弦和上弦之间差距巨大，这一百多年来，鬼杀队杀了无数下弦，却始终没有能杀一个上弦，所有见过上弦的人都死了，所以，鬼杀队连六个上弦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别提有什么能力了。

会呼吸法的鬼，鳞泷闻所未闻，可是，如果放在传说中的上弦壹身上，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呼吸法的起名和相应的自然事物是有一定关系的，月池对着月亮自己参悟出了月之呼吸，倒也不足为奇。

月之呼吸……从来没有听说过，竟然是一种呼吸法吗？

上弦壹没有杀月池，反而教授了月池月之呼吸一之型。

“鳞泷先生？老师？你这么不说话了？”月池见鳞泷伫立在原地，久久不出声，有些焦急。

“……无事。”

鳞泷决定，先不告诉月池这些东西。

“先不管那个鬼在干什么，他教授了你月之呼吸第一型，你就……好好练习。时刻记住，你和他不一样，你要用自己的呼吸法斩杀恶鬼，明白吗？”鳞泷郑重嘱咐道。

“可是，我不是应该学习你的水之呼吸吗？”

鳞泷慈爱地摸摸月池的头:“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是学习两种呼吸法的，你既然已经会了月之呼吸的呼吸方式，就学月之呼吸吧。”

“他以后一定会出现，然后教你月之呼吸其他的招式的。你要做的，就是不要触怒他，尽可能活下来，知道吗？但是，如果他在你面前杀人的话，无论如何，也要和他血战到底。”

月池皱眉。

且不说那个鬼的气势就让她心惊胆战，而且，她怎么可能做到心安理得地去和一个鬼相处？她的家人都惨死在鬼手中，她恨不得手刃所有恶鬼，替家人报仇雪恨。

鳞泷察觉到了月池的情绪:“月池，不要担心。你学习月之呼吸，是为了杀鬼，这一点永远不要质疑。你是个心性坚定的孩子，老师相信你能明白。”

月池深吸一口气。

……鳞泷先生说的对。

更何况，那个“壹”好像对她没有什么恶意。

＊

接下来的日子，月池又恢复了每天和鳞泷一起训练的日子。

鳞泷只能教她一些最基本的体术，呼吸法则要月池自己练习。

这其实比学水之呼吸难多了，毕竟学水之呼吸的话，鳞泷还可以在一旁教导，而现在，她可能靠自己的回忆练习。

幸亏月池记忆力好，能在脑中还原场面。

同时，鳞泷也告诉了她，她遇到了“上弦壹”，而且她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见过上弦壹真容的人，因为其他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月池:……我应该感觉到开心吗？

当时鳞泷带着她在第二天早上去她遇到上弦壹的那个地方看了，那里有一大片树木被砍到了，切面光滑，可想而知，那一刀的威力有多大。

月池还背了个背篓，去那里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