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记忆选择×和×乐趣

谭雅下意识地伸出手，借力稳固了身形。她抬头，看向了近在咫尺的脸庞——是库洛洛。

紧接着，一连串模糊的记忆片段如同电影放映一般，伴随着意义不明的话语在谭雅的脑海里播放。速度之快，声音嘈杂，面容模糊，让她一时间无法理清。

“你……你们到底谁？你们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就连谭雅本人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手正紧紧地攥着对方的手，力道之大到甚至在库洛洛的手背上刻下月牙型的印记。

“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我的记忆里？那些记忆……”话说到一半，谭雅突然戛然而止，没有说下去，脑袋上再次传来了如蚂蚁啃食的痛楚。

那些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记忆片段与当初伊尔迷亲口口述给她的记忆完全不一样。

手背上传来的疼痛对于库洛洛来说不痛不痒，他反手握住了谭雅的手，轻声呼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谭雅。”

谭雅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声，紧接着，她听到库洛洛继续说道：“我，玛奇、信长、侠客、飞坦……我们一直在等你回来，幻影旅团永远为你敞开大门。”

“谭雅，玩也玩够了，你该回来了，……回到我们的身边。”

谭雅脑海中原先模糊不断的记忆再随着库洛洛从嘴中报出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名时，逐渐与记忆中的某个人一一对上。

“放手！”伊尔迷仅比库洛洛慢了一拍，他脸色阴沉地迈步走到了两人的中间，握住了谭雅的手腕，然后从库洛洛的手中夺过谭雅，“谭雅，别相信他们的鬼话，揍敌客才是你的归宿。”

“谁是谁的归宿，不是由你们来决定的，而是由我来决定的。”

众人一怔。

随即，库洛洛轻声笑道：“呵呵呵，这才是你啊。”

“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是揍敌客，还是我们幻影旅团？”

“……”谭雅沉默了。

谭雅明白，此时此刻，这是她唯一的选择，也是她唯一的机会，一个可以找寻真相的机会，一个可以逃离揍敌客的机会——而这双手就摆在自己的眼前，就看自己是否能够把握住。

不过，也有另一种的可能，这是走向另一端的深渊也说不定呢。

*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厌恶神啊。”时隔多年，存在X再一次的降临到了猎人世界里，祂以上帝视角观赏着这一场的戏剧。

对于祂来说，这确实是一场可以饭后谈资的戏剧。

“嗯……到底要不要让她恢复记忆呢？不过，失去记忆的她还真是无趣啊，生活平淡如水，好无聊啊。”

“有点开始怀念起当初她为了反抗我，却又不得不低下头听从我的命令的样子……”

在祂的眼里，谭雅的失忆就是祂生活中的乐趣，不过现在这个“乐趣”也不再是“乐趣”了，祂要给自己换一种“乐趣”了。

“正好，舞台最后的演员也赶到了。”转换视角，存在X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向拿尼加许愿的奇犽，“明明厌恶着神的你，却靠着神明的力量而恢复记忆的你，是否会改变想法，赞美神呢？”

“真是令我期待啊……”